我谢绝成长，是从谢绝我喜欢的女生那天开始

我谢绝成长，是从谢绝我喜欢的女生那天开始 有1天我们加了微信，聊了很长时间各自的生活，约好甚么时候再见1面，可我终年漂泊，根本定不下具体的时间。那1刻我蓦地发现，我们居然都到了那个笑骂「那是你们心里黄」的美术老师的年纪。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同样成为了那样的老司机。在最后的童年消散之前邹思聪1我依然记得童年结束那天的1些事情，讲完这个故事你们1定知道我为什么记得。6月1号那天，足球场1定是正在改造，从泥土地改造成塑胶操场，否则我们不会在羽毛球场踢那1场球。老陆是那天我的队友之1。很久长时间里，他都是我最羡慕的朋友，不经意之间奥数满分，拉小提琴，弹钢琴，熟习5线谱，英语已学到了《新概念3》，上课特别不认真，常常顶撞老师，还是年级前几名。那天我

有1天我们加了微信，聊了很长时间各自的生活，约好甚么时候再见1面，可我终年漂泊，根本定不下具体的时间。那1刻我蓦地发现，我们居然都到了那个笑骂「那是你们心里黄」的美术老师的年纪。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同样成为了那样的老司机。

在最后的童年消散之前

邹思聪

1

我依然记得童年结束那天的1些事情，讲完这个故事你们1定知道我为什么记得。

6月1号那天，足球场1定是正在改造，从泥土地改造成塑胶操场，否则我们不会在羽毛球场踢那1场球。老陆是那天我的队友之1。

很久长时间里，他都是我最羡慕的朋友，不经意之间奥数满分，拉小提琴，弹钢琴，熟习5线谱，英语已学到了《新概念3》，上课特别不认真，常常顶撞老师，还是年级前几名。那天我有1个很奇妙的头球，他大呼利害得很。

那天在场的其他人我再也看不清了。我努力打量此刻在脑中定格的画面，就是怎样也看不清其他面孔了。

我丝绝不具有“学者症候群”特点，就像博尔赫斯笔下的富内斯1样，那是我10几岁的时候特别崇拜的虚构人物。但我仍确切知道那天产生的1些事情，由于它们变成了1个环形废墟，怎样走也走不出去。

踢那场球之前，我们刚刚参加完学校组织的儿童节歌唱比赛。我们班唱的是罗大佑的《童年》。除这首歌外，我还记得6班唱的是《1千零1个欲望》，“明天就像是盒子里的巧克力糖，甚么滋味，充满想象”。这首歌真好听，其他班唱的歌为啥就那末刺耳呢。那个领唱真漂亮，我们班的艺术生怎样就不是她呢。

为了赢得奖项，我们班排练了好久，所以我仍熟知《童年》的歌词。1开始，我就不太喜欢前面那段“等待游戏的童年”，而偏爱“福利社里面甚么都有，就是口袋里没有半毛钱”，“诸葛4郎和魔鬼党，到底谁抢到了那把宝剑”……

我还不知道福利社是台湾的特殊讲法，以为那是远远高于学校小卖部的存在。不然我们学校的小卖部，怎样没有诸葛4郎和魔鬼党啊。

排练时最使我们兴奋的，就是唱那句“隔壁班的那个女孩，怎样还没经过我的窗前”。包括老陆老聂在内，我们几个人总是不怀好意地喊，“对呀，怎样还没经过我的床前呢？”然后把“Chuang”唱得特别响亮，继而大笑，前面的女生就露出鄙夷而复杂的笑容。

歌唱比赛结束，又踢完那场球，我是和雨文1起回的家，那竟然成了我们最后1次1起回家。在路上我给她唱了两首歌，没有不怀好意，只是我当时最喜欢的。第1次遇见她的时候，我第1次听到这两首歌。1首《回到过去》，1首《简单爱》。

回家见到我妈妈，她在厨房做菜。我说，今天过儿童节，所以学校歌唱比赛结束后就没课了，下午我踢球踢得不错。爸妈从不会由于我踢球好而开心，他们像大多数中国父母1样只关心孩子的学习成绩。

所以我跟她聊了几句不可能被记住的话，就回到房间。须臾间，1愣，我的天，我13岁，这是最后1个儿童节，以后就没了，永久不会再有资历过这个节日了。我第1次真正感到忧郁，体会到永久地失去是甚么意思。

长大后，我讨厌1切在6月1日摇摆作态过这天节日的成年人，由于他们侮辱了我那天的深深懊丧，恍如我并不是真的失去1去不返的事物。

2

过最后1个儿童节之前，我已知道爱好1个人是甚么滋味。

前1年，我从县里去重庆那个传说中的中学念书。在那个班上的前3天，我喜欢上1个女生，就是雨然。第1次见到她时，她扎马尾辫，小脸蛋，我肯定她是班上最美的女孩。10来年后，时间证实了我当时的判断，那时候她已在法国念JD了。从小到大，我都不明白，为何有人会喜欢考试成绩好的女生，真是荒诞极了。我历来只喜欢像雨然那样的姑娘。

最开始我住校。全部中学阶段我最开心的时间，就是住校的那短暂半年，后来就是噩梦般的5年半陪读期。

宿舍8个人，晚上我们的固定话题是聊班上哪一个女生最美€€€€重庆话是“乖”€€€€我会极力推举两个人，其中1个就是那姑娘。好几年后读左拉，另外那个的身份因此有了确切的专着名词，应当叫做“陪衬人”。

她有1天发热，酡颜红的，很难过地趴在课桌上，头深深埋进蜷缩起的手臂里。我给她买了1瓶橙味的美连达汽水。旁边的老聂说，你要是喝1口再给她，你们就算间接接吻了。老聂不怀好意地笑，我没那样做，而是走过去，稍稍扶起她，摸了她的额头。烫烫的，我应当也1样。

我故意把手停得很久，知道这对减缓她的难受毫无帮助，只是想触摸她久1些时间。她没有生气，后来我那样对她，她也没有生过气。

3

12岁时我还没决定要当1个作家。所以每天晚自习，我都在教室里画画，犹如我从两3岁时开始做的事情1样。美术老师在守晚自习时，发现我埋头作画，他拿起那个笔记本，打量1阵，说你画得真不错，加入学校美术社吧。

我欣喜如狂，晚上回宿舍，给那时还没来陪读的妈妈打了电话，告知她这个天大的好消息。她和我爸1起严厉批评了我，正告说1定不能加入美术社。类似的事情在以后还会产生很屡次，小到能不能带溜冰鞋去市里，大到能不能念中文系，1切都在提示我，不再是12岁之前的日子了。

美术老师脸有些婴儿肥，身材却不胖，喜欢穿大红大绿的polo衫，年纪和我现在差不多，开1辆很酷的越野车出入学校。我们那个常常喜欢秀英文口语的年轻历史老师，就特别喜欢他。

我感念这位美术老师，由于在我们13岁时，他在美术课堂上放映了《可可西里》。那部电影让我直到现在，仍会谅解陆导这些年拍过的东西。有时他不想上课，就给我们放映最新贺岁电影《天下无贼》。正好那天教室里的投影仪出了点问题，射出来的不是彩色，而是昏黄的光线。傅彪和刘若英正亲热接吻，刘若英的胸部若隐若现。我们觉得观影效果很差，便大声喊道，“赵老师，好黄啊！”

美术老师不容易发觉地嘴角上扬，又正襟危坐怒道，“那是由于你们心里黄！”

“赵老师，我们是说屏幕很黄啊”，我们大声说，然后窃笑。他1阵为难，不知如何圆回来，随即转过头去，伪装没这事儿。

虽然13岁的人只是初开懵懂，26岁的他，才是每天在学校开车、吸引文艺教师的艺术家；但美术老师说得没错，我们心里确切很黄，由于关于异性的身体，我们早在宿舍里已研究过好久了。

4

住校头半年，对面寝室的老聂跑过来神秘兮兮说，小聂在楼道公用厕所蹲坑时，捡到几页漫画，如获珍宝，目前正在床上细细品味，看得面红耳赤。我嗤之以鼻，企图去借来欣赏时，他们说已扔掉了，我因此只好继续嗤之以鼻。

过了几天，他俩不知在哪儿，竟按图索骥买到了那套漫画。我才知道，那套漫画叫《2人世界》。许多年后，我的大学室友也在看这部漫画，名字叫《夫妻成永日记》，最新出了电影版。他略显羞涩工作服上有电泳漆咋洗
地告知我，这实际上是日本的1套性行动普及教科书式的漫画，陪伴了日本1代新婚年轻夫妻的成长。

但对那时的我们来讲不是这样。老聂神秘兮兮拿给我1册漫画，我故作镇定，拿出来翻看，几秒钟后，他摸了摸我的下面，说，硬了吧！

真是空话，此前我只看过布尔玛和静香的裸体，和电视里每天播放的丰胸广告，哪里见过这么好看的事物。

《龙珠》里，克林为了帮助雅木茶打败隐身人，拉下布尔玛的亵服，露出其浑圆胸部，龟神仙立刻鼻血长流，“吱”的射中了隐形人，雅木茶才终究看清了敌人在哪里。我在看到《2人世界》那部漫画时，才知道其实男方其实不会流鼻血，而只是会硬和其他而已。

但是我们不知道，悲剧产生在童年结束前。

5

那时我已不再住校。妈妈在学校旁边交了两千块钱做定金，以2000多元1平米的价格按揭了1套小房子，从此开始了残暴管制、积极封闭、对我和她一样辛苦艰巨、矛盾重重的陪读生涯。

但也因此，最初我荣幸逃过1劫。

集体宿舍的学生没有隐私可言，如大多数中国孩子都没有隐私可言1样，老师会和父母说一样的话，“在父母（学校）眼前，孩子（住校生）谈甚么隐私？”

每隔1段时间老师会来到宿舍，按学校要求查房，搜寻寝室内是不是有不利于学习的事物。小聂忽视大意，离开寝室前没藏好，在枕头底下，被英语女老师翻出来了。

英语女老师美若繁星，身材极好，是包括老陆在内的许多小男孩最初的性空想对象。我不是，我最连体工作服的hs编码
初的空想对象是雨然。但英语女老师本身却是非常传统的人，因而怒不可遏。听说她反应给年级主任的话是，这个寝室的男生，居然如此肮脏下流，1定要严厉处置。

那个寝室处于童年最后阶段的男孩儿，因而无1幸免。

这个国度有扩大化打击的传统，自然也波及到我之前住的对面寝室€€€€所有人都要请家长，接受学校处罚。住校生的父母大部份不在主城区，而在各个区县，他们已付出巨大努力，以让孩子接受更好的教育，因此孩子没有权利让他们在任何意义上失望。“请家长”这3个字，对孩子来讲，不啻为死神到来。

更何况，性在当事的1切人之间，都是如此巨大沉重的忌讳。审判者与被审判者都不直言其事，而1直用“下流肮脏”、“健康成长”1类的修辞术，含糊其辞地做出判决。我身在其外，庆幸、欷歔、后怕、同情，那些我曾最要好的朋友，他们满脸写着失望。

老聂和小聂两兄弟倒是纨绔子弟惯了，他们破罐破摔，父母忙着投标工程，盖新楼盘，也不关心他们会不会变坏，因此很快没事儿了，但却苦极了“好孩子”。1个晚自习上，外表老实巴交、但也看了《2人世界》的阿宏，趔趄着走到讲台上的年轻班主任那儿，嗫嚅着说，“王老师，能不能……请了家长……来，不要说……这件事。”

阿宏跟我交换业务时，非常认真地说他喜欢漫画里的女生，不喜欢真人。我幼稚地赞美了他幼稚的审美，两人相谈甚欢。此刻他的脸又红又白，忽明忽暗，我感到1阵巨大寒凉，心想，“幸亏，我没在那个寝室住着了”。

然后我眼睁睁看着，他晕倒在讲台上。

6

我历来没亲口对雨然说过我喜欢她，但全班同学都知道。

全班同学都知道我喜欢她，那自然是我刻意营建、自作聪明的结果。这类幼稚的方式，成年人肯定嗤之以鼻。但那时我觉得自己聪明极了。

计算机课上，我1边玩着电脑，1边把计算机课本翻开，露出用行书写着她名字的扉页，刻意掉下来，被老聂这样的大嘴巴捡到，他若有所思地说1句，“你还不承认你喜欢她”。有时候她在我身边，看到后只是抿嘴笑，1声不吭。我会暗自疑惑，她是不是被我的1手好字吸引住了，却历来不敢问1声。

后来我们都成了班上的语文课代表，1起帮语文老师收发作业，领读早读课文，配合默契€€€€其实并不是真的默契，我经常不靠谱，她帮我完成了1切。

不再住校的下学期，第1天她就问我，“咦，你们家在哪儿呢？”我回答后，她没说话。过了两天她说，“我家也搬到那个小区啦。”

第1次1起回家时，进入我家所在小区，走进1栋楼，我按下18楼，她犹豫几秒钟，按下了23楼。我惊讶地说，想不到我们不但住1个小区，还住1栋楼啊？她笑笑说，对呀，没想到。

我只是开心，没多想。从此以后，我们放学总是1起回家，延续数月。每天从学校前门出来，走出沙坪坝南街，走入3峡广场，这1路我们聊许多现在已没法记起的话题，但有1点我记得特别清楚，就是我喜欢给她唱周杰伦和聊韩寒，吹嘘自己最近读的古龙，不知道她听得有多烦。肩并肩走，我刻意在宽阔的街道上营建出摩肩相继的感觉。然后每天，我按18楼电梯，她按23楼电梯，说了再见，然后各自回家。

我只问过她1次，为何历来早上上学的时候，我们都没有碰到过？她没回答，又是抿嘴1笑。

7

故事的另外一面是，1开始那种幼稚的表达喜欢的方式，很快有了副作用。

我和她的事情很正常地传入了语文老师耳中。老师在同学中有个把眼线，在中国孩子里，实在是太正常了。语文老师是我小学时候启蒙导师的女儿，跟我爸妈因此很熟，妈妈1直认她做表姐。语文老师历来威严凛凛，庄重自持，久长以来，即使是老陆老聂这样的人，看到她都不敢再调皮捣蛋。

“最近1直在听同学说，你和雨然在谈恋爱。聪聪啊，还是学业为重，爸爸妈妈是送你来读书的。”

我突然感到惭愧，感觉喜欢她就对不起所有人，只能红着脸说，“肖老师，那是同学们乱讲的，我和她没甚么的。”

语文老师欣慰地微笑，“我相信你，这件事我不会告知你妈妈的。”

不久后，我爸就专程数百千米赶过来。我早已知道家里的大人不会为小孩儿遵照诺言，只是没想到1直敬重的语文老师也这样。后来发现更多的真相后，我偏向于对1切大人保持沉默。

烧烤店员工冬季工作服

那个晚上，我们3人坐在小区喷水池旁边的桌椅上，旁边的喷水池哗啦啦啦。妈妈沉默不言，爸爸为难而严厉地询问批评，从我身上肩负的学业重担，到父母承当的压力艰辛，最后终究说到了早恋和性教育这件事上。真想让他们直奔主题啊，在他们那里，这件事情仿佛比我告知他们我喜欢1个人，还要难以开口。

“我没有早恋，你说这些做甚么”，我气鼓鼓地说。

“我不是说你有早恋，而是有则改之，无则加勉嘛”，我爸1脸释然，又刻意补充了1句，“也没有人告知我们你早恋了”。

很快我不再是语文课代表，雨然的搭档变成了另外1个男孩儿，这倒是为她减轻了很多压力。

我们还是1起放学，由于毕竟住在1个小区，但1路上，我不再刻意制造摩肩相继的效果，对她唱的歌少了，我们俩也愈来愈沉默。只是依然每天，我按下18楼的电梯，她按下23楼。

最后的儿童节那天，踢了场好球，我特别开心，回家路上又对她唱起了《回到过去》和《简单爱》。那两首歌是我刚刚在初1新课堂上遇见她后，回到宿舍老聂在步步高复读机里放给我听的。

我偏爱那句“羞涩的脸带有1点稚气”，和“想回到过去，试着让故事继续”，虽然我根本没有过去和故事。我也喜欢“我想带你回我的外婆家，1起看着日落，1直到我们都睡着”，由于仿佛此生，只有外婆喜欢我的1切，也无条件喜欢我喜欢的人，对我没有任何要求。

而和她告别、各回各家后，我真的第1次感到童年完全离开的懊丧。我感到压抑难耐，因而立刻起身离开书房，去阳台上透1透气。就是在那1刻，我从阳台上高高地看到雨然了。

她背着浅色书包，马尾辫，玫红色T恤，深蓝色紧身牛崽裤，小船鞋，瘦长的身形越走越远，往小区的另外一个大门走去。

1瞬间，我终究恍然大悟，难怪这么偶合地住在了1栋楼里，难怪她会犹豫自己家住在哪1层，难怪我们历来没有在早上上学的时候相遇过……

原来这几个月以来，她每天都在送我回家。

8

我居然没有丝毫感动，而是觉得异常沉重，对这1切讨厌极了。

我讨厌语文老师，讨厌爸妈，讨厌自己，也讨厌她对我这么好。第2天是6月2号，我非常忘八地对她说，你骗了我，我们根本不住在1栋楼里，从此以后我们不要再1起回家了吧。

她居然没有说甚么，没有骂我，只是我们不再无话不谈了。只是在初2以后，我给了她1篇我要代表学校发表在文学万达上班穿工作服吗
刊物上的作文《谢绝成长》，她家有打印机，希望她帮我打印出来，但她没再把原稿还给我。酸洗工作服执行标准

那是我们正式成为少年人的第1天，我1定是从那1天起，突然变得气质阴郁，不再开心的。

以后几年，我开始逐步和1切对我有好感的女生反目，由于女生太容易对我有好感，而我又要“有则改之，无则加勉”。对我爸妈朋友的女儿，我一样如此，像是报复爸妈，也报复自己1样，有两3年，我让自己看上去像1个愈来愈严重的厌女症患者。

这致使在初中最后1年，班上的女生联合起来，誓言要狠狠地孤立我，只有雨然完全没和那帮女人打过交道。连阿宏和老陆，在那时都感到惊讶，由于就连他们，我都在课堂上和他们打过架，“初1的时候你那末开朗，不是这样孤僻奇异的人啊。”

……

18岁时，我们去了不同的大学。寒假有1次，我们1同去看望初中班主任。我带病活着，却不再是那个极真个“厌女症患者”。那时候我瘦，留长头发，雨然看着我，说，“你的模样愈来愈像韩寒了。”我那时早已脱离了迷恋韩寒和周杰伦的年纪，却突然在须臾间，想到我们1起回家的整整1学期，和童年的最后1天。我当时真想问她，为何那时候送我送了那末久，后来我那样对她，却没有怪过我。

再后来的人生，她去了巴黎，我去了香港，她终究回了重庆，我又来了北京。有1天我们加了微信，她说，这几年1直背带式劳保工作服
听别的人讲起我的事情。我们聊了很长时间各自的生活，约好甚么时候再见1面，可我终年漂泊，根本定不下1个具体的时间。那1刻我蓦地发现，我们居然都到了那个笑骂“那是你们心里黄”的美术老师的年纪。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同样成为了那样的老司机。

我也突然想起来，最后的那个儿童节，我的懊丧失落，如此的真实，准确得要命。在最后的童年消散之前，那天自带BGM，是由《童年》《1千零1个欲望》《回到过去》和《简单爱》组成的1天。从此它们所唱的内容，竟奇迹般地逐一没法实现。